严肃的尸体

诸行无常,诸法无我。

四月十六日 星期四

每每想着去写点什么时,总觉得无甚下笔,不值一写;真正心中有了些许想法和感触,想要落笔时,却顿感语言贫乏,行文艰难。这还是我的母语么?

李琦老师的《道亦有道》是一本讲怎样说话的书,而于我看来,这本书真正触动我的倒是李师对母语如子女对父母一样的感情。我脚下的这片土地,我生于斯,长于斯,在这片土地上,我用母语和周遭的人交流了二十余年,还不知天高地厚地称自己热爱这个地方的文化,如今,我却连用自己的母语来有逻辑地说话,流畅地写作都不能尽善,这不能不算是一个莫大的笑话。我于自己的语言尚有亏欠,却仍汲汲于将其他国家、民族的语言用得流畅、优雅,这难道不是舍本逐末,或者说,忘本么?

将自己国家、民族的语言用的好,绝不是一个以语言研究为志向的学者或爱国者才应有的责任,而是我们每一个生活在这一语言文化圈中人都应有的文化自觉。往大处说,它关系着文化传承、文化交流;往小处看,它更是关系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。说不好话,写不好文章,尚不谈优雅,我们如何准确表达自己的想法、意见、诉求?纵你有万般才华,把他们烂在肚子里和毫无才华有什么分别?说话、写作,应是我们安身立命最为基本的技能,于此,当深深体味,细细研究掌握。

不得不再次提到李琦老师,我虽仍未能掌握李师传授的说话作文之法,但李师的课却已于无形中点醒了我。知不足,方能有所进步。我庆幸一切还不晚,我还有时间去犯错,去努力。说话、作文,不能不下一番大工夫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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